回音哨站(Echo Station)是游离于科尔多瓦星云(Cordova Nebula)图像边缘的一个小小的斑点,除了球形的核心之外还伸出五只长臂。雄狮并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一个设施会被设置于此,它距离本该守卫的星球太过遥远,但这也不是唯一引起他怀疑的地方。
“这个设施看上去并不像是由人类建造的,”他指出,“但也并非任何我熟知的设计。”
【资料图】
“对于在大远征时毁灭了无数异形文明的我们来说这确实有些少见,”荣光之刃号上的博兹通过通讯器承认,“但是没错,殿下。回音哨站似乎并非人类所制,但它的尺寸和布局还是足以供人类使用的。”
雄狮板着脸,“你难道不觉得这很难令人接受吗?”
“反正在帝国的眼里我们都同样可憎,”博兹很坦诚地答道,“我大可去我那些现代兄弟自首,乞求他们不可能的仁慈,但是我还是选择活下去。而求生就意味着要利用你能找到的一切。”他顿了一下,接着继续说道,“如果没有回音哨站,我的舰船也无法运行至今,而您也将在阿瓦隆斯与混沌渣滓们有一场远超困苦的血战,殿下。”
凯在身旁咂了砸嘴,而雄狮则叹了口气。他不喜欢这样,但是他只能接受博兹的逻辑。帝皇之所以希望扫清银河系中的异形文明乃是因为他深知这些异形都有可能成为人类霸权的威胁,而它们的制品也如它们一样危险重重。但是正如所有导航员都能告诉你的一样,帝皇并不在此。
况且暗黑天使也不能说是对异形科技一无所知。不屈真理号的武库中便保存着一些自旧夜时代以来最危险的遗物,随时供恐翼在极端情况下使用。而雄狮也心知并非所有他父亲赠予的武器都起源于人类。但是这情况依然有所不同:那些异形造物的使用得到过人类之主的首肯。
但是雄狮又能怎样呢?帝皇对银河系的宏伟愿景如黄粱一梦,在荷鲁斯的反叛下被付之一炬。雄狮能做的不过是自他父亲的阴影中踏出,做出他最好的判断。而他的子嗣们也曾有过相似的经历:他也曾离开银河和他的孩子们一万年之久,那他的子嗣们以和他如今同样的逻辑行事也不无道理。
“要是能再有一位我忠诚的兄弟在就好了,”他喃喃地说道,“这些对于一人来说太过沉重了。”
“即便是鲁斯也行?”凯问。
雄狮想了一下,“即便是鲁斯也行。”虽然依旧会有些厌烦,但即便是狼王那野蛮的稚气如今也会让雄狮宽慰不少。当帝皇想让所有人铭记为敌的下场时他便会放出狼群,而当他想要抹去敌人的一切痕迹和存在时,他便会派出第一军团。鲁斯或许对什么事的看法都是错误的,但是他却能一直坚信自己是正确的,这至少能够让做选择时轻松一些。
通讯器咔咔作响,但是发声的却并不是博兹。他们正收到来自哨站的通讯,而那传来的低沉声音显然不太高兴,而泰拉荣光号也发出警报显示正被多个武器系统锁定。
“博兹,你这个下水道里的臭虫,”那人喝骂,“如果你把该死的帝国引到了我们头上——”
“关(Guain),是你吗?”博兹插话,“你还在为上次的事耿耿于怀吗?”
“那可是一整批物资——”
“够了,”雄狮打断了即将升温的争论,“博兹,你可从没告诉过我你带我来的地方也曾被你劫掠过!”
“是谁在说话?”回音哨站问道。
“我是莱恩·艾尔庄森,”他检索着自己的记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骑士官关。你在第二次卡尔卡桑之战中失去了一只手臂。”
“叛徒莱恩·艾尔庄森早已身死,”关的声音颤抖着,“而我在被流放在卡利班的日子里也已被卢瑟大人升为骑士长。”
“我和你同样逃过一劫,骑士长关,”雄狮不容置疑地说道,“而我也认为我和你同样都并非叛徒。”
“你知道我不会无缘无故地回来的,关,”博兹说道,“尽管不可思议,但是他所言非虚。至少也要召集你的兄弟们亲眼见见他。”
通讯沉默了好几秒。雄狮耐心地等待着。未出口的话语总是可以再补,可一旦出声它们就如离弦之箭。
“好吧,只准派一艘穿梭机来。还有,博兹你和你的海盗们最好老实呆着。”
这里的角度不对。
这是雄狮踏出穿梭机之后对机库的第一印象。这里的设计非常不似人类,尽管比起克拉夫和冉丹舰船那梦魇般的结构已经正常了许多。而更让人不适的正是这般并不足以让人厌恶掩面的异形设计,它们只是有着些许怪异的不同,但这反而更加让人想要一遍遍地仔细观察它。
有七位他的子嗣正在等候。不论是出于习惯还是有意为之,他们排成了近似阅兵的队列,身披甲胄顶戴头盔,但他们的身上也有着一些引人注意的细微差距。不见的连队标志,搜刮来的盔甲甲片,或是一件从不属于第一军团庞杂武库的武器。其中五人身披第一军团的黑甲,但是最右侧的战士则一名是一身白甲的药剂师,在队伍最后身负多臂铁锈红甲的是一位技术军士。
雄狮并没有披甲——毕竟它在先前的战斗中损坏了——但是他的腰间依然挂着忠义,凯与洛霍克拱卫在他的两侧,剑士在左猩红低语在右。在他们的身后是雄狮卫队。在听说幽月骑士号舰桥上的事情之后米基亚便拒绝任由雄狮三人前往哨站。雄狮本想让他们随着颇具雏形的庇护国派出的舰船一齐回到卡玛斯来重新建立联络,但是他知道这些卡玛斯人肯定会恳求留在他的身边,他也不愿看到他们低声下气的样子。他无意间带着他们离开了自己的世界;而他现在能做的就是保住他们的尊严。
但是并没有人手执武器,包括雄狮卫队在内。即便是洛霍克也将他的等离子枪挂在身后。博兹如约带着他们来到了这里,但是他隐瞒了自己和回音哨站内疏远的兄弟们之间的关系,使得雄狮不得不陷入了比他预想的还要危险的境地。
“很高兴看见你们所有人,”雄狮说。这句话中的感情比他自己所预料的更为真切。他在一个陷落的世界上遇到了孤身一人的扎布瑞尔,在城市的贫民窟中又找到了躲藏的凯,洛霍克和阿弗卡,而博兹则和他的船员们在群星之间劫掠着一切他们能够遇到的船只。能看见他的一些子嗣设法建立了一个属于他们的家园让人有些出乎意料的欣慰,即使这个新家是一处异形设施,而他们的生活也与曾经征战的日子截然不同。雄狮能看见一些普通人正透过机库的大门和通道好奇地探头张望。或许是仆从和佣人?也许在这个奇怪的地方他们并无区别。
“你是来杀我们的吗?”最左侧的暗黑天使问道。他握着一把热熔枪,语气不卑不亢,听不出任何怒意或是激动。
“第二次,来杀我们。”右侧第二个人补充道。雄狮已经靠着那仿生右臂认出了那人便是骑士长关,但他的嗓音自然也暴露了他的身份。
“我至此并非是要杀害任何人,”雄狮说着。接着他讲述了他知晓的一切:关于卢瑟,阿斯特兰还有其它人与他们合谋的反叛,关于他相信还有许多被牵扯进那场袭击中却又无辜的子嗣。他谈起了卡玛斯和阿瓦隆斯,还有他前来的目的。
“如果你们拒绝,我便不会再打扰你们,”他说,“而我也同样会要求如今我那些身负暗黑天使之名的子嗣们。但唯一的例外就是一旦你们开始或是继续伤害人类。”他想到了博兹而补充道。
队列最后的战士向前走了几步,金属的义肢与机库的铁板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摘下了自己的头盔,露出了半个同样由金属构成的头颅。他就是博兹提到的那位资深的技术军士,他脸上残存的皮肉泛着不健康的苍白有些下垂。
“对我而言卡利班覆灭已经是七百三十七年前的事情了,”技术军士的声音说明至少他的一部分气管或是肺部已经被机械替换,“我名为埃克托瑞尔(Ectorael),是卡利班的孩子亦是火星的信徒,我能告诉您这个银河系只比以往更加糟糕,莱恩殿下。帝国伤痕累累,短视而又迷信,心中满是仇恨,顽固地遵循他们无法理解的信条以期望达成他们早已遗忘的愿景。我们为什么要去保护这样的断壁残垣?”
“以任何角度来看帝国的确都满是缺陷,但是无数在这面旗帜下生活的人们却是无辜的,”雄狮坚决地说道,“他们正遭受着数之不尽的侵扰和威胁,有我们没能灭绝的异形余孽,有来自其它兄弟军团的腐化之力,当然也还有这一些你们自己的战斗兄弟,他们都伺机想要奴役所有的人类。我们难道可以心安理得地让这些凡人去承受他们祖先和阿斯塔特军团甚至原体们错误的选择的后果吗?”他伸出一只手指向在门外窥伺的人群,即便是在百米之外原体的一个动作也让人们为之一惧,“你们也有普通人和你们一同生活在此,我猜他们也接受着你们的庇护,正如你们守卫着这个哨站一般。为何不能将你们庇佑的范围再扩大一些呢?”
“因为他们很害怕,”凯说着向前一步。雄狮看向他,严厉的苛责就在嘴边,但是已经太迟了。原本静态的紧张局势突然被凯的动作撩动,回音哨站的暗黑天使们举起了他们的武器。
但是凯看起来毫不在意。
“我能理解这样的感受,”他说着张开双臂,“我也曾感同身受。在大远征的日子里,我是一项宏伟事业的一份子。我的身边就是我的兄弟们,我们也很清楚自己的使命与职责。即便是当我们被流放回卡利班,我依然能够感觉到那种联结——甚至更甚,因为我知道如果我被允许继续奋战的话我本可大有所为,”他放下了双手,“但卡利班崩溃了,亚空间风暴将我卷起越过了时间与空间,我最终孤身一人,漫无目的地回到了群星之间。即便是当我找到了两个兄弟,我们除了隐姓埋名勉强度日之外也没有其它的计划。只靠着我们三人又怎能改变整个银河呢?”
接着他指向了雄狮。
“但是如今我们可以了,兄弟们。我们的基因之父说他无意统治,我也相信他。但是你们必须意识到无论他去向何方,人类都会像在被大海淹没之前看见了救命的浮木一般死死地抓住他。他们将倚仗他的话语,将他的言辞奉为律法。即便只是寥寥几个星系,那也依然是雄狮庇佑的数以兆记的生灵。你们可以加入他,与其它战士并肩找到新的目标,与意欲灭亡人类的敌人们奋战——或者你们可以拒绝他,继续留在这里,等一支路过的异形舰队赐你们草芥般的死亡,又或者被不可饶恕者抓捕折磨。”
机库一片寂静。
“如果你被亚空间风暴吞没从未生还我也不会太难过的,凯,”举着热熔枪的暗黑天使说道,他的语气中比之前也多出了一切情感。
“换了你我也不会难过的,库泽尔(Kuziel),”凯哼了一声,“但是你也知道我所言非虚。”
“那您的另一个位同伴又当如何,莱恩殿下?”埃克托瑞尔问道,他的机械义眼喀嚓嗡鸣着聚焦于洛霍克,“他也有一番慷慨陈词吗?”
“我没有,”洛霍克沙哑地答道,“我尊雄狮的旨意而行,仅此而已。”
”兄弟,你的声音听起来是有旧伤,“穿着白甲的暗黑天使药剂师说,“需要我帮你看看吗?”
“不用。”
“但——”
“洛霍克从不在他人面前摘下战甲和头盔,”莱恩打断了药剂师,“但是我们很感谢你的关心。”
“从不?”埃克托瑞尔剩下的半张脸依然可以做出沉思的模样,“这并不让您起疑吗,殿下?”
“我想我的许多子嗣自卡利班覆灭以来都有了各种各样的怪癖,”雄狮平静地说道,“我不会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妄加判决。洛霍克已然向我宣誓效忠,也没有给我任何怀疑他的理由。我会将如此的信任给予你们每一个人。”
回音哨站的阵型有了一些轻微的变化,雄狮能够看出他的言语说中了他们的一些心事。他的军团一直都自傲为最优秀的军团,他们乃是第一军,是其它阿斯塔特军团追寻的榜样。他不禁去想,在他们这么长时间无法影响银河的离群索居之间又滋生了怎样的不安。凯说的没错,他想:他们心中有所畏惧,可并非是对死亡或是伤痛的恐惧,星际战士总是与死亡和痛苦为伍。
他们害怕自己已经失去了唯一能够定义他们存在的意义,而任何试图重新寻回它的举动都也同时会证实他们的恐惧。
“孩子们,”他尽可能地温和地说,“你们与我都依令行事已有数个世纪之久。如今我只是想去做正确的事情,而为此我需要你们的帮助,如果你们愿意的话。”
“您在与谁战斗?”一个新的声音问道。雄狮注意到他来自一个突击小队,他的后背依然背负着古老的跳跃背包。
“此刻,我们最要紧的敌人是一支自称万眼的混沌部队。”
那名星际战士向前迈步,“骑士拉莫尔(Lamor),莱恩殿下。如果您要追猎瑟拉法克斯的渣滓,我愿与您一道。”
雄狮皱起了眉头,“瑟拉法克斯。我与一支高喊这个名字的跳帮部队交过手。他就是万眼的指挥官吗?”
“曾经的骑士长瑟拉法克斯,”埃克托瑞尔咆哮,“在卡利班时就是卢瑟最宠信的部下之一。我在卡利班覆灭之后就没有见过他了,但是我见识过他和他追随者们的杰作。他是个货真价实的叛徒,背弃了帝皇教导我们的一切。我将助您一臂之力。”
雄狮笑了,而当关也踏步向前时他的笑容更盛。
“我不会让你孤身前往的,兄弟。”
“他不是孤身前往,”拉莫尔转头看着关,“你没听见我在他说话之前就请愿了吗?”
“等你一股脑跳到敌群中的时候他就变成孤身前往了,你这个愣头青——”关说着。但是雄狮的通讯器却突然响了起来,表明有紧急的情况。
“最好是有重要的事情,连长。”
“请原谅,殿下,但是确实事出紧急。星语者梅丽尔(Mellier)刚刚收到了一个求救信号。”
雄狮蹙眉咬牙。
“信号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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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译自MikeBrooks所著小说《TheLion:SonoftheForest》,所有图文版权归GamesWorkshop所有。第二十五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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